欧洲负利率上演神奇一幕! 银行付钱让你贷款

祝雨清

欧洲的通缩预期持续发酵,越来越多以往不可想象的神奇现象如今正在欧洲上演。比如,购买债券时反而要向债务人付利息,找银行贷款银行还要倒贴你钱。这到底怎么回事?欧洲的通缩真的有这么严重么?

欧洲负利率导致银行付息放贷

任何看似神奇的魔术都是由一些基本的手法巧妙搭配而成的。理解欧洲正在上演的神奇现象也是如此,要从理解基本的经济现象开始,比如:什么是通货紧缩。

通货紧缩是指物价持续下跌,社会总需求小于社会总供给的现象。产生这个现象的原因比较复杂:经济危机后的收入下跌,普遍的悲观经济预期,人口下降或老年化,货币供应量不足等,都可能导致通货紧缩。在现代经济中,由于纸币经济的特性,低于1%的物价增速就可以被认为是通缩或有通缩风险。早在金融危机爆发后的第二年,也就是2009年,欧洲就出现了价格水平增长为负的现象,后通过一系列货币政策通胀水平才有所上升。但是,从2013年下半年开始,物价水平增长又回落至1%以下,2014年下半年至今,通胀率都逼近0,整个欧元区被通缩的阴云所笼罩。

价格回落难道不是件好事么?当然,从消费者的直观感受来看,通缩所带来的价格下降似乎的确意味着相同的钱可以购买到更多的商品。但是,由于存在物价下降的预期,消费者会推迟消费,企业会推迟采购,这将使整个社会需求进一步减弱,最终危害生产部门。等到公司因为销量不佳而纷纷减产或倒闭时,失业、经济萧条将接踵而来。这就是通缩的危害。

欧洲就正面临着这样的窘境。企业不愿投资,消费者不愿消费。欧洲央行退出了负利率政策以鼓励投资与消费仍然不见成效,这种负利率最终迫使资金从银行系统转移至债市等资本市场,债市出现了资金的供不应求,利率不断走低,终于出现了一些信誉较好的政府债券和公司债券的负利率。

欧洲的负利率也导致银行付息放贷。从2014年6月到2015年1月,负利率终于从银行间隔夜拆借市场蔓延至一般储户。一方面,西、葡、意等国的抵押贷款利率是以银行同业拆息为基准的,因此银行间负利率政策容易导致抵押贷款利率为负的悖论;另一方面,由于储户付息存款,银行的资金成本为负也促使银行在放贷时的利率要求下降。当然通缩条件下企业和个人贷款意愿不足是银行付息放贷的大背景。

不过,任何价差都会被市场的套利行为所熨平。负利率可能诱发国际投资者从欧洲借出欧元,抛售成其他利率较高地区的货币,从而赚取利息差。但是,这种操作会在短期内使欧元出现贬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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