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戏团怪胎?人类只是荷尔蒙的玩具 荷尔蒙的百年发展

Frieza77

前瞻经济学人

   从新陈代谢到性冲动,荷尔蒙虽然量少但是力量却不容小觑,然而关于这些化学物质有很多错误的信息。因此,医生兼医学作家 Randi Hutter Epstein决定澄清事实。于是乎她写了一本书《唤醒:荷尔蒙的历史以及它们是如何控制一切的》( Aroused: The History of Hormones and How They Control Just About Everyth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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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们今天在世界各地都有“荷尔蒙”这个概念,但这个概念在20世纪之前并不存在。

在过去的一个世纪里,我们从对这些腺体一无所知到现在销售可以让我们更迷人的荷尔蒙喷雾剂。我们是怎么走到这里的?

The Verge向Epstein进行了采访,了解了荷尔蒙的短暂历史,它们是如何参与“世纪罪行”的,以及今天我们是如何对它们过度信任的。

为了清晰起见,这次采访经过简单编辑。

“激素”这个词和概念只能追溯到1905年。在那之前,我们认为是什么在调节我们的身体?

我们一直想知道是什么让我们的身体正常运作。在19世纪晚期的美国,有一段可怕而怪异的历史时期,医生们开始观察这些所谓的“马戏团怪胎”,这些人都是残障人士或有问题的人,比如有胡子的女人或胖女人,他们被放到马戏团里,与此同时,医生说他们可能有某种腺功能紊乱。

这可不是在上演“好医生”和“坏马戏团的人”的那一出。“马戏团在付钱,医生们在研究他们,却没有真正地帮助他们。”因此,这些研究解剖学多年的医生看到了人体中的腺体,比如说甲状腺和肾上腺,但我们不知道我们做了什么。直到20世纪初,我们一直认为人体内的一切都是沿着神经进行的,就像火车沿着铁轨前进,或者像木筏穿过河流一样穿过血液,然后它就会撞到任何需要它的地方里去。

荷尔蒙是来自于腺体的内部分泌物,它们确实是会穿过血液,但是它们会到达一个特定的目标。这在过去引起过争议,有人说这不可能,它们怎么知道它们要去哪里?我喜欢把荷尔蒙比喻成你体内的Wi-Fi,因为它们有这些信号可以让它们去不同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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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Nina Subin

为什么我们以前不知道呢?到底是什么技术改变了荷尔蒙的研究?

巨大的技术进步发生在20世纪50年代末,在60年代中期和70年代初真正开始。这是第一次能够测量到十亿分之一克的荷尔蒙。这就像你把一克盐扔进大海,然后它对大海产生了强大的影响。

并不是说我们可以在此之前可以测量荷尔蒙,然后我们到了那时可以精确地测量它们。在此之前,我们根本无法测量荷尔蒙,对荷尔蒙完全是猜测。这种被称为RIA(放射免疫测定法)的技术使我们能够测量我们认为难以测量的东西。如果没有RIA,我们就无法在血液中发现HIV,我们也无法追踪癌症标志物。

我喜欢这项技术的另一个原因是它的共同创作者罗莎琳·雅洛(Rosalyn Yalow),她在物理学方面以优异的成绩毕业,但却被要求做一名秘书,所以她成为了哥伦比亚大学一名科学家的秘书,最后因为男人们都去了参加二战,伊利诺伊大学的博士项目出现了空缺,她才有机会去那个博士项目工作。她对传记记者说,“他们必须经历一场世界大战,才能让我获得研究生学位。”剩下的就是历史了。她革新了现代医学,获得了诺贝尔奖,并且非常支持其他女性成为科学家。

RIA让我们可以测量十亿分之一克的荷尔蒙。我们需要那种精确度吗?这真的有区别吗?

是的,荷尔蒙剂量都是非常少的。当我们说你的这种激素过多或者过少时,我们用的单位是是纳克,而不是磅,他们的效果非常强。

是不是有些荷尔蒙比其他荷尔蒙更强大?如果这个假设成立的话。

这个问题的思路在于大部分荷尔蒙都不能单独发挥作用,荷尔蒙是有一系列的,有辅助荷尔蒙,荷尔蒙因素,“荷尔蒙有不同的类型,它们都非常强大,并且相互作用,所以使得事情变得超级复杂。你可能有腺体问题,虽然这个问题与雌激素无关,但它会毁掉你的生育能力,因为它们之间都是相互联系的。”

我们还在发现新的激素吗?

这是肯定的。上世纪90年代,我们发现了瘦素,这是一种食欲激素。我们发现它来自脂肪细胞,这很令人震惊,因为大多数人认为脂肪细胞只是一小块你可以切掉的黄油。我们还在学习饥饿和食欲荷尔蒙,还有一种新的胰岛素生长因子。我想,在未来,我们将会学习更多关于荷尔蒙和行为的知识,比如影响基本食欲和性欲的荷尔蒙。

说到行为,书中有一个引人入胜的部分是关于利奥波德和勒布的审判(the trial of Leopold and Loeb),以及人们如何试图为他们辩护说:“是荷尔蒙让他们这么做的。”这种做法对激素、犯罪和法律来说是一种什么样的先例?

这场审判发生在20世纪20年代,并被称为“世纪罪行”,因为是两个富家子弟杀害了另一个富家子弟。但在那时人们还不能测量荷尔蒙,这个想法完全是推测性的,而且在法官看来,它完全站不住脚。

从科学的角度来看,我们仍在研究这个问题。我会认为这会让人们远离谋杀吗?可能不会。“是他的荷尔蒙让他这么做的”这句话我想我们永远都说不出口,但从科学的角度来看,观察荷尔蒙如何影响我们的行为是很有趣的。当然,他们在20世纪20年代所做的(虽然并不成功)和我们现在仍在努力做的是观察我们早期能发现的荷尔蒙失衡。也许到那时我们就能治疗它并确保我们预先采取行动,例如预防杀手。

但当我说这些话的时候,你就可以看到这其实很容易走偏,就像设计婴儿一样。我们知道荷尔蒙控制着我们,我们也想要在一定程度上控制它们,让它们能给我们提供高质量,健康的生活,就像我们使用胰岛素帮助治疗糖尿病一样。但话说回来,这个程度究竟是多少?我们可不想走优生学的道路。

您怎么看待我们今天谈论荷尔蒙的方式?例如,就像关于“爱情荷尔蒙”催产素的炒作一样。

我觉得我们过于简化了。科学发现常常有一颗迷人的种子,在这颗种子有时间开花之前,有些人会盲目乐观,过度推断。对于催产素来说,是的,它可能与人类的母婴关系有关,但是我们如果说“你可以买一种催产素爱情喷雾”,那样步子就迈得太大了,

有一些线索表明催产素会影响行为,它可能会增加你的那种感觉,但它可能也会把恨变成更多的恨,而不是一定会把恨变成爱。人们希望给自闭症患儿注射催产素可以帮助他们,但目前为止,这种方法还不是很成功。我并不是说我们不应该做这个研究,但这和在柜台上买的那些催产素爱情喷雾一点也不一样,里面都不知道到底有没有催产素,很可能里面都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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