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半佛仙人聊聊内卷、躺平和世界的随机性

作者|刘飞 来源|刘言飞语(ID：liufeinotes)

梅开三度，再次约了半佛仙人。

这次聊了很多对年轻人现状的观察——先是内卷，后来又开始躺平。其实不存在真正躺下去的年轻人，躺平也是有门槛的。喊着要躺平的年轻人，事实上是得不到明确的预期，内心感受到了迷茫。

无论是电商行业，还是创投圈，无处不卷，但危中有机，只不过要用 smart 一点的方式去试错。知道一个行业的好坏也不一定有意义，只能做当下的选择，然后接受世界的随机性。

已经成为 B 站「知识区」扛把子的半佛仙人，却觉得自己应该是相声区。面对负面评价，他觉得被误解是表达者的天职，主观表达都会夹带私货，很难照顾到每个人的立场，但没有观点就没有表达。

回顾自己的经历，他给焦虑年轻人的建议是去多尝试一些机会，突破困境的方法，永远都是得「做点什么」。

嘉宾 | 半佛仙人 B 站 UP 主  

01 躺平也是有门槛的，不存在真正躺下去的年轻人

02 喊躺平的年轻人，其实是迷茫

03 无处不卷，但危中有机

04 我们只能做当下的选择，然后接受世界的随机性

05 没有观点就没有表达，被误解是表达者的天职

06 为金钱焦虑，不如多尝试一些机会

07 赚钱就大大方方地赚，赚钱又不丢人

01

躺平也是有门槛的，不存在真正躺下去的年轻人

刘飞：其实还是有很多人羡慕你能通过做内容获得比较自由的生活状态，这就涉及到我挺想聊的一个话题——年轻人先是内卷，后来又开始提躺平的现象，你会怎么看呢？

半佛仙人：在我看来它是两部分原因造成的，第一部分是所谓的资源总量问题，在做蛋糕的阶段，这个蛋糕有多大？到底是国内市场，还是东南亚市场、国际市场？蛋糕能不能再做得更大?第二部分就是切蛋糕的问题——蛋糕怎么分。就像之前我看到一个非常有趣的观念，说现在很多年轻人对于大国崛起非常乐观，但对自己的生活非常悲观，其实就是他们对于前者——做蛋糕的问题非常乐观，但是对于分蛋糕问题就非常悲观，觉得分不到自己头上，这个时候可不就是不开心了吗？

并且我会觉得年轻人其实没有躺平，躺平也是有门槛的、也要卷，你家里很有钱、无忧无虑的，你什么都不想做，这个叫躺平了，不然我们管他们叫三和大神。房租不交了吗？外卖不点了吗？都累，但躺不了。所以我不认为大家在躺平，甚至是被动地不能躺平，但大家主观地去表达一些不满，很正常。

*三和大神：游荡在三和人才市场的新一代农民工，靠着薪水日结的工作，工作一天玩三天，以极低的收入过日子。

02

喊躺平的年轻人，其实是迷茫

刘飞：像行业内卷或者利益分配，这可能是比较客观的现象，你觉得主观上，现在年轻人和我们这一代或者更老那一辈相比，会有心态价值观的变化吗？

半佛仙人：没有变化，我会觉得是你有没有给年轻人一个明确的上升通道，以及回报的预期。如果你给的话，我觉得年轻人太猛了，比我那一代卷得多，我以前也是996，也是睡公司地板，但是真没有他们这么饱和。现在但凡给年轻人一个明确的预期，不是画饼的那种，或者说这个核心岗位能给年轻人足够的提升，年轻人怎么会不愿意干，人家很努力，只不过现在的问题是很多时候没有这样的机会，却指望年轻人拿出120分的努力，其实从交易的角度都是想占人家便宜。

我还是坚持认为根本没有人躺平，在现实中我没有见过真正躺平的人，大家是觉得我太累了、我怎么办、我迷茫、我卷不过别人、我抱怨几声，年轻人其实还是非常积极向上的。你看我现在是一个小作坊的老板，每个人都非常地努力，根本没有存在说是我们的年轻人不努力，但前提是我肯定是给到了足够的激励。

03

无处不卷，但危中有机

刘飞：你身边有什么具体的 case ，或者你有什么观察，现在这个行业真的在变卷？

半佛仙人：我们就先讲电商，电商行业现在特别卷，包括直播电商、各路的电商打折，你多少钱我一定要比你便宜几块钱，互相写爬虫爬对方的价格，实时地调。其他行业也是，包括程序员，过去写周报，现在已经发展到写日报，之前看到有公司写小时报……然后有的企业开始搞5s、6s，日本的经济生产那一套，对程序员搞那种东西——不允许穿拖鞋上班，垃圾桶里不能有垃圾……讲白了大家不知道在干什么了，就拼命地在卷，很多大公司无所事事地加班，就因为很焦虑，因为线上的红利都吃完了，线下没有那么容易做了，没有这么厚的利润，也没有低成本的边际拓展，那就一点点去卷。

在我看来各行各业都面临这个问题，但我会觉得它也是一个机遇，就类似于存量市场已经到这边了，就等下一次技术进步，或者是某一个杀手级的应用，目前来看我会觉得还有两三年好等，这两三年大家都会很纠结。近两年有什么冒出来让你眼前一亮的创业项目吗？很少是吧，其实这也客观说明了创投圈现在也卷。红杉学的软银，带头去募大资金，然后在一级市场炒高估值，最早是讲投创始人，再后来讲投赛道，现在讲垄断赛道。你看现在红杉高瓴这样激进的风格，都卷。

刘飞：就像五六年前大家说投资是投什么？投APP，然后过了几年开始一窝蜂地去投各种新消费，再往后一些投资圈的什么峰会，就天天在讲航天技术、基因改造工程、芯片。然后现在看消费，甚至线上的看得越来越少，很多要看门店，像和府捞面、 MANNER ，这些迹象都在表明现在行业已经到了深水区。大家想要做之前那种——只要找到一个红利，哗一下就能暴涨，投资人开心，然后创始团队也开心，员工也开心——现在这种真的很少。

半佛仙人：还是因为人太多了，但凡有一点红利，大家都会进去吃干净。Youtube上弹钢琴的、开箱的，穿得越来越简约。真的是无处不卷了，但其实危中有机了，这也代表当你在这个阶段有任何一点不同的东西，也可以迅速出来。就像新媒体这一行，每一两个月都会出现一个新的账号，以爆火的趋势在往上攀。

刘飞：其实卷或者说行业到了饱和期，并不代表就没有任何机会了。

半佛仙人：对，就像功能机做到红海的时候， iPhone 出来了，重新定义了智能手机。我觉得是有机会的，只不过需要你用 smart 一点的方式去试错。

刘飞：你还是会对这个事比较乐观主义。

半佛仙人：对，就像现在的新消费品都这么做：不做市场调研了，没有用，因为设计问卷时本身就包含了主观，然后我根本不知道市场上喜欢什么，也没有必要知道，那怎么做？就把我觉得可能存在机会的品类，或者几类产品，全都用 MVP 的方式造一遍，因为现在 OEM 非常成熟，全都造一遍往市场上投，看它的销售量和 ROI ，好一点的产品，二次复投去强化它，差的就直接砍掉了。其实有点类似以前做网页游戏的渠道投放，不好就换批游戏。真正说互联网改变销售业务，会觉得是这样的方式。它本质上没有摆脱快消品的核心渠道，只不过是从线下的 KA 商超变成了线上的微信渠道或者私域流量，其实是同一个东西。

04

我们只能做当下的选择，然后接受世界的随机性

刘飞：如果有一个20多岁的年轻人，面对现在的这个情况，你会给他什么建议？

半佛仙人：听爸妈的话，回山东考公务员。（笑）

刘飞：可能现在大家提体制内，5年前提到东北人的三大缺点就是孩子生得少、都愿意考体制内、不求上进，这三个现在已经反过来了，变成政治正确的。

半佛仙人：对，因为搁10年前或者15年前我们刚毕业的时候，其实考公务员并不是一个很好的选择，大家都去互联网或者外企的 marketing ，但现在一看又不一样了，有点像未来是历史的一再重演。

刘飞：我觉得要看清楚现在趋势和大潮流，之前的10年20年确实是万众创业创新，这个时期其实商机是非常多的，能做很多事情。我觉得可能这个市场或者行业的信息是有惯性的，比如现在这个行业不太行了，我们行业内可能知道，但可能很多年轻人还不知道，当你选的时候，说我学长学姐谁很厉害，跟着去了，结果发现跟想象的不一样。

半佛仙人：对任何行业的浪漫幻想都来自于无知，像你刚才说的其实是信息差，每个行业里的人都会对别人劝退自己的行业，因为TA看到了不好的一面、不舒服的一面，这个道理是客观存在的，但是它未必是正确的。

刘飞：像懂得这个道理没什么太大意义。

半佛仙人：对，有可能人家来了之后有什么境遇，TA自己就成了，完全有可能的。这让我想到了另一个很有趣的点：股票是有内幕消息的，但是掌握了真的内幕消息就一定能赚钱吗？不一定。可能是什么并购，一个提前的消息他告诉了你，你觉得这个消息应该是涨或者是跌，但结果市场表现跟你刚好相反。因为这个市场是由绝大多数散户说了算，而散户的共识跟你看到这个消息的共识，有可能不是一个共识。所以最终你得到了正确的消息，最后你赔了个倾家荡产，你收获了智慧，但是你输掉了金钱。

刘飞：所以你可能就要接纳随机性。

半佛仙人：就像之前给大家推荐了《黑天鹅》（副标题：如何应对不可知的未来），那本书其实就是告诉大家要接受这个世界的随机性，你根本就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样的东西。

刘飞：很理性很逻辑，或者说妄图掌握完整的信息，去做一个现在觉得非常准确的决策，这是不太可能的。

半佛仙人：对，我甚至觉得大多数决策就只能保证在一个大概期望的范围之内，剩下的你也不知道世界会怎么运转。

《黑天鹅 : 如何应对不可预知的未来》

作者：纳西姆•尼古拉斯•塔勒布

05

没有观点就没有表达，被误解是表达者的天职

刘飞：我看了大鹏的一个采访，说他之前做《煎饼侠》，刚开始的时候票房口碑都还OK，因为他之前拍了《屌丝男士》，大家就觉得一个屌丝的草根的代表出来做了一个电影还像模像样。但是当他超过一个阈值，可能是3亿票房还是几亿票房，超过这个阈值之后，突然舆论就变了，所有人都在骂他说，怎么谁都能来当导演了。所以我会感觉你是不是也能感知到这个阈值，刚开始你做的时候大家觉得就纯粹好玩，但是当你火了，变成 B 站深知的形象之一了，这个时候是不是舆论就完全变了？

半佛仙人：对，但我会觉得这本质是一个期待值的问题。一开始我就是 nobody ，大家看个乐子，觉得你好玩就完了，当你有一定的粉丝量之后，大家就会觉得要以粉丝量来要求你，会有不少朋友觉得你这个内容是不合格的，觉得没有特别有深度了，甚至这么多插科打诨，讲了这么多似乎与内容没有什么关系的段子，就感觉你跟所谓的知识区头部 UP 主差很多。

其实从我的角度而言，第一，我不觉得我是知识区，它只不过是没有相声区而已。我不止一次地在视频里就说了我就是主观表达，爱讲什么讲什么，这是我自己的定义，但我投了别的区，结果给我转到了知识区。很多事情就是这样的，你觉得你自己不是，但大众觉得你是，大家会按照这样的标签来要求。你说他们错了吗？他们没错，人家是你的衣食父母，别管夸你骂你，TA客观上贡献的流量养活着你。既然做了这一行，挨骂是你的义务，被误解是表达者的天职，这非常正常。在公共舆论场上做任何表达，你讲话甚至还因此获得了好处，没有道理吃人家的饭还砸人家的锅。我觉得大家批评得很好，但是怎么做，那是我自己的决定。

所以我甚至很喜欢这种批评，我完全不觉得他在骂我，反而会觉得非常尊重我，甚至我想感谢他，因为他给了我特别多的启发，并且是很认真地看了我的内容，才能得出这样的结论。虽然绝大多数批评我看了之后，觉得说骂人咱也得用点心，怎么大家现在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翻来覆去就那几句车轱辘话。我会发现整个互联网舆论场都在浅薄化、立场化，然后互相扣帽子。

刘飞：浅薄的原因还是大家不愿意去认真思考分析一个问题。

半佛仙人：这个时代我们面临的问题不是信息太少，而是信息太多，在这样的信息洪流下面，去保持不被潮流左右的独立思考模式，其实是非常难的，并且独立思考这件事情也是出力不讨好，最终很多人都会发现我闭嘴好了。就回到我们刚开始讲的，到了我现在的体量，很多时候我能讲什么？

刘飞：其实都不用到你这个体量，哪怕我这个号的体量，都不可能照顾所有人的情绪和立场。

半佛仙人：照顾了所有人的立场，所有人都觉得你没有什么问题，你讲的一定是一句废话。就像有些人评论说我夹带私货，这是我最疑惑的一个点，倒不是不认可是很疑惑，因为理论上个人的主观表达就是夹带私货，我的主观表达必然是我的私货，我要是变成了公货，那不成了在直接复制百度百科了。但在这个年代任何一个主观的表达，一定有人喜欢或者不喜欢，允许你说就允许人家骂，我觉得很正常。

06

为金钱焦虑，不如多尝试一些机会

刘飞：我感觉很多听众可能还并没有非常有钱，或者可能特别为钱焦虑，这方面你会怎么看呢？

半佛仙人：说真的我很理解，但因为我不知道那些大佬们是怎么看的，如果问我的话，回顾自己的经历，我刚毕业的时候其实根本没有想过这些，也是没钱，甚至都没有想过我要买房，我就干活、赚到钱、吃点好吃的、找朋友、然后跳槽，钱是这么来的，而不是天天想着我买不上房，我完了。你问一个卷王日子是怎么过来的？我只能这样，我只会这个。

刘飞：你会发现有一些企业家或者赚到钱的，可能给的建议是你要奋斗、你要努力，其实最后说出来，还是要接受这个世界的随机性。

半佛仙人：对，你看那些大佬讲话，说自己多么成功，当年怎么奋斗，你怎么不看看TA的原始资本积累是哪来的？比尔盖茨、巴菲特、现在那几个互联网大佬家里是干吗的？每一个都不简单。TA有个人的奋斗，也有历史的进程，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所以让我回答一个随机性很强的问题，说实话我不知道。但有这样一个点，我在想会不会对大家有一点帮助。

你觉得我做自媒体很突然吗？或者火得很突然吗？我6岁就已经开始在报纸上发文章了，初中打新概念，高中出过书，写过网络小说，在天涯上写鬼故事，猫扑、糗百、豆瓣、微博，白天上学晚上写，白天上班晚上写，只不过没有人看，也没有赚到钱，但我一直没有停过，写了二十多年。突然有一天我写的东西有人看了之后，其实可以在极短的时间内爆产能，这么多年我写出了肌肉记忆。但我其实就没有把它当成很功利的事情，就白天上班，晚上靠着兴趣来写，硬生生等到了这样的一个机会或者红利，其实是等到的而不是我去追逐的。

所以如果让我给建议的话，我还是觉得大家上班归上班，但一定要有足够的时间投入到自己的兼职或者是业余的特长里面，哪怕你只收获一个舞蹈、绘画，一个全民 UP 主的时代，这种东西你完全可以做。我会觉得现在的机会不比以前差，只不过以前是聚焦于你的主业，你只要闷着头，就可以主业一路地奔上去，但现在可能需要加一些副业。

刘飞：我们前面虽然一直说卷，但从这个方面来说，现在反而对很多小的组织和小的个人是一个非常好的机会。比如说我跟一些做消费品的朋友聊，他就说你没法想象20年前你要做一个消费品，你得有多雄厚的原始资本，要投多少地铁广告电视广告，才能有零星的人记住你这个牌子，然后在超市能看到买到。现在不一样，小红书、抖音投放完了，你可能只要固定的1万粉丝，养活你自己没问题。

半佛仙人：包括产品也很容易，打开1688这种供应商网站，OEM想做什么产品都是现成的，连包装带帮你注册商标、设计一条龙服务。我会觉得现在的各项成本工具，其实都已经下放到了平民手里，它的门槛已经近乎做到了最低。大家也发现主业上你努力了确实也就这样了，这个时候摸鱼嘛，让自己轻松一点，不要把工作就当成自己一辈子的事情了。然后抽出一点时间多学一点技能，多做一点副业，我觉得还是有机会。

刘飞：对，不一定百分百有用，这个可能性概率当然跟每个人的机缘都有关系了，但确实要自己创造这个可能性。

半佛仙人：多尝试嘛，现在网络时代是最低成本试错了。现在确实是年轻人更苦了，但我也会觉得有很多机会可以试一下。

07

赚钱就大大方方地赚，赚钱又不丢人

刘飞：最后回答几个即刻网友提到的问题：很多迎合大众情绪的视频，制作的时候会不会有迟疑犹豫，还是认可自己的逻辑，觉得为了流量没有错误？固定套路蹭热点的方式受到了一部分人的批评，会准备出一些调性更高的视频吗？还是继续老路走下去。

半佛仙人：迎合大众，我会把它理解为是一个产品定义的问题。我问大家一个问题：你认不认可大众就是平庸的？再问第二个问题：你作为一个成熟的在接商单的账号，或者把它定位为营销号，或者你现在在做一款商业产品，要考虑到流量的输入、潜在的市场、变现、流程，你会选择怎样定义你的潜在用户和变现路径？我觉得这两个问题想明白了，其实就完全知道我是怎么做的，以及是什么逻辑。

至于说蹭热点、固定的套路，第一我不觉得这是一个固定的套路，因为我的段子每一期都不一样，如果你是说思想的话，其实我的思想是有连贯性的。至于说深度的内容，其实可以看我的公众号，我写过非常多很深的内容，一个是数据表现上是差的，另一个是有一些东西做视频过不了审。到这个体量去讲一些极度深的东西，不是我不能讲了，是你会发现我只能这么说。至于说刻意迎合热点，我会觉得这是一个账号策略，我定义为这样的策略，因为实际上当我去选择过于深或者说过于垂直的选题时，会遇到很多意料之外的困难，不是内容本身的困难。

刘飞：下一个问题：半佛老师在 B 站天天喷资本家，现在资本家在 B 站被挂路灯了，半佛老师快乐吗？

半佛仙人：挺快乐的，至于说喷资本家，我实际上没太喷资本家，更多是喷资本的，因为我之前也写过资本本身是没有善恶的，它的概念是增值，没有道德的概念，不会觉得做这件事情是对还是错，只不过去衡量有没有收益。

另外为什么喷资本家，我会觉得他们过分了，很多资本家明明做的就是先垄断后收钱，非得把自己包装得胸怀天下。我很认可罗永浩讲的一句话，赚钱你就大大方方地赚钱，赚钱又不丢人，但你把它包装成一个很崇高的事情，那就很过分了。我也很明白地告诉大家我就是赚钱的，就是接广告的，就是贩卖了大家对我的关注，所以我要回馈大家。我会觉得我们的关系是非常平等的，不是说你们是我的粉丝，而是你们是我的关注者，意思是你可以关注我来夸我、可以关注我来骂我、可以关注我来觉得这个死胖子有点意思，我始终强调这样的一个平等关系。

作者简介：刘飞，资深产品人，“产品经理”话题知乎大V，滴滴出行司机方向前产品负责人，锤子科技产品经理，《产品思维》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