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阿敏、刘晓庆早就“警告”过薇娅了

图源：摄图网

作者|齐马 来源|商隐社(ID：shangyinshec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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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早的名演员偷税案

1998年9月底，北京的暑热已经退去，凉意初露。

28日，广播、电视上的一条讯息引起国人的极大关注：毛阿敏偷税案调查终结。

国家税务总局公布的调查结果证实：毛阿敏自1994年1月至1996年3月期间，与8个演出承办单位扣缴义务人共同偷税事实成立，依据《税收征管法》第四十条规定，税务机关拟对毛阿敏处以所偷税款3倍的罚款，共计81.33万元。

以现在的眼光来看，80多万，连“一薇”13.41亿的零头都不到。但那时候，这已经是一笔巨款，是当时最大的一起名演员偷税案。

毕竟毛阿敏是“歌坛皇后”，娱乐圈“顶流”之一，出场费远高于同行。

八九十年代国人的纳税意识尚未普及——98年6月,北京地税局委托北京勺海市场调查公司对795名北京市居民进行了入户访问,有22%的人不知道居民月收入达到多少应该纳税,同时有39%的居民认为老实纳税就是吃亏。

因此，“毛阿敏偷税案”除了打击偷税，还有提升民众纳税意识这层考虑。国家税务总局为此成立了“专案组”,对毛阿敏涉税事件作专案调查，为保密起见,此案以专案组办公室房间号命名,称“420专案”。

虽说当时高收入人群的收入来源没有如今这么复杂，无非就是纳税人、承办单位、演出中介之间的资金往来，就是伪造合同(比如本来是5万演出所得，在合同上写5000)等手法，但还是给税务机关的调查带来了不小的难度，他们调阅的毛阿敏演出活动的原始凭证就有近500份，花了不少时间才弄清楚里面的关联。

《失落的天使——毛阿敏税案实录》一书记录了审问毛阿敏时的场景：

毛阿敏情绪紧张，声音颤栗，昔日风度超凡的大歌星，竟突然涕泪交加，不能自已。

事发之后，毛阿敏东拼西凑交上了自己81余万元的罚款，还替演出商补缴57万，舆论压力让她无法承受，只好远走他乡，在英国一直漂泊到2000年才回到上海。

多年以后的2017年，早已剪掉飘飘长发换成干练短发、身着黑色休闲西服和破洞牛仔裤的毛阿敏做客《金星秀》，谈到那段时光时，她说“这些经历让你变得......更加懂得珍惜。”同时她也提到，“看过刘晓庆那一期，我觉得她说出了很多我想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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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亿万富姐”的跌倒

今天很多00后可能不那么清楚刘晓庆是谁?但在50、60、70后和部分80、90后眼里，“刘晓庆”更像是今天的我们理解昨天的一个词汇，跟“个性解放”“下海”等词汇一样。

刘晓庆被捕后，《羊城晚报》在《一代影星的悲哀》一文中有些痛心地概括了她当年的影响力：

“…刘晓庆一直是个争议性是非性人物,她的一举一动经常招来轩然大波:宁波接受珠宝馈赠,江苏接受别墅大礼…都成为轰动一时的新闻。…刘晓庆是个很有个性、非常聪明、演技不凡的演员。她尤其不是那种仅凭脸蛋混迹娱乐圈的‘俏佳人’。在年大色衰后,她仍能一人担当数个角色,仍能把武则天从年青演到年老。尽管对她一人数角和一演到老有不同的议论,但她所担任的主角绝不是可以蒙混过关的。从所演出的诸多影视和塑造的诸多角色看,我们完全可以说刘晓庆是一代影视明星,是一个女性强人。然而刘晓庆栽跟斗了，她因涉嫌偷税漏税被捕...”

相比毛阿敏，刘晓庆不仅在演艺圈红得发紫——96年,仅凭刘晓庆一个名字,在没有见到一寸片子的情况下,《火烧阿房宫》这部电视剧的“发行”达到近5000万元，而且在商业上也获得了巨大的成功，拍电影、拍电视剧、做生意她都参与了。1999年在《福布斯》大陆富豪排行榜上排第45位。

她还在自传《我的自白录:从电影明星到亿万富姐儿》里,敢于把自己称为“亿万富姐”。

翻遍这本书，并没有任何一处讲她具体有多少财产，只是提到：其实，我已拥有26家甚至还要多的企业，这些企业投资总需求量已超过50个亿。我通过各种方法融资，从海外引入资金，与国内外有经验、有实力的集团合作，向银行借，同时， 投入自己拥有的钱。

身处社会翻天覆地变化的大潮之中，刘晓庆都做出了呼应，积累了巨量的社会财富。但当一部分人的财富在悄悄蹿升的同时，社会对不公平的担忧也在与日俱增。

1999年，一个叫“胡润”的英国会计师和助手编排了中国内地百富企业家排行榜，并在美国《福布斯》杂志刊登，让全世界知道了中国最有钱人的名字，之后他越做越大，自立门户。

当有人把胡润的排行榜和官方的《中国税务》杂志上刊登的私营企业纳税百强名单对照时，发现了一个惊人的结论：纳税前50名人中，仅有4个富豪。逃税的富人在当时的税收风暴中处于人人喊打的漩涡中心。

虽然这样的对照有些草率，但媒体广泛报道的一个事实是：中国各银行8万亿居民存款中，80%的财富为不到20%的少数人所有，但这20%富人所缴纳的个人所得税，不到总量的10%。而纳税最多的，恰恰是并不拥有更多财富的人，比如工薪阶层，甚至农民。

“先富不税”、既是名人又是“亿万富姐”的刘晓庆很容易就成为全民关注的焦点。

毛阿敏回国两年后的2002年5月下旬，国家税务总局曾向全国税务系统下发紧急通知,要求各地对刘晓庆此前在全国各地开展的商业性活动的收入、纳税情况进行协查。

税务机关在全国范围内将稽查目标直接锁定为演艺圈的个人只有两次,前一次是毛阿敏,这次就是刘晓庆。

刘晓庆当年究竟偷了多少税?

经北京市地税局认定，自1996年来，刘晓庆及其所办的北京晓庆文化艺术有限责任公司和北京刘晓庆实业发展有限公司，通过采取少列收入、多列支出，虚假申报，通知而拒不申报等手段，累计偷逃税1458.3万元，另有573万元滞纳金。

虽说加起来有2000多万，但这些并不是源自刘晓庆一个人，她个人偷税仅有13.7万，其他都是她名下公司的行为。

个人偷税跟公司偷税有什么区别呢?

按照当年专业人士的分析，靠不代扣代缴来偷税，那是最笨的偷税办法，没有公司老板会那么做。而公司逃税，主要逃的是营业税。营业税一逃，相关的城建维护税、教育附加费等，也一起逃了。

刘晓庆也为自己和名下公司的“巨额”偷税行为付出了惨烈的代价。

按照当年适用的《刑法》，偷税罪没有首次违法免罪的规定，只要查到是偷税漏税，达到刑事立案标准，即便缴纳了税款、滞纳金、罚款，也需要承担刑事责任。

2009年2月的《刑法修正案(七)》才作出了修改，在刑法第二百零一条中增加了初次违法免罪规定，只要按税务机关要求补缴了应纳税款、滞纳金、罚款，已受到行政处罚，就不予追究刑事责任。

所以刘晓庆被羁押了422天，过了一年多6点起床、10点熄灯睡觉的生活。

多年以后，已到花甲之年的刘晓庆出了第三本自传《人生不怕从头再来》，回忆了这段往事，她也不止一次想象过自己被释放时的画面：

“监狱的大门哗地打开，一个步履蹒跚的耄耋老人，背着一个包袱出来，眯缝着眼睛，眼前一片空茫。”

书中也有些平实但发人深省的话语：

“任何事件的形成,取决于天、地、人。三者合一,才能够创造,也才能够毁灭。”

“我的最大错误就是太过轻狂,长期以来夜郎自大,不懂水满则溢,月盈则亏的道理。”

刘晓庆曾把这本自传赠送给了同样演过女皇武则天的范冰冰，扉页写着“范冰冰存念”，没承想，范此后也走上了“前辈”的老路——在2018年的国庆长假中，税务部门认定了范冰冰偷逃税款的事实，并追缴税款、滞纳金和罚款，总计8.83亿元。

虽然免除了牢狱之灾，但范的演艺事业被终结，此后逐渐淡出大众视野。

3

为什么不能老老实实交税?

对于名人、富人的偷逃税行为，民众疑惑的是，都赚几亿、几十亿甚至上百亿了，就不能老老实实交个税吗?

一向快人快语的毛阿敏曾说过这样两句话：

“名利对人有太大的诱惑。”

“更为重要的是纳税环境，也就是你周围的人怎么干。如果别人不缴而你去缴，就会心理失衡。”

这两句话用在薇娅这里似乎也合适。

85年出生于安徽庐江县的薇娅，7岁时父母离婚，她跟着外婆长大，外婆是对她影响最大的人。

这点与刘晓庆类似，刘晓庆出生前，生父已离他们母女俩而去，母亲和外婆把她养育长大。

并不圆满甚至说充满磨难的童年家庭，让她们从小就有着独立、倔强不屈的个性。

多年之后，回忆起外婆，薇娅忍不住感慨：“外婆让我明白，女人可以没有恐惧地活出生命本真的样子。”

如果不是一念之差，她本来应该讲的是从底层实现跃迁的励志故事。

她高中毕业后就一人背着行李来北京闯荡，借住在三伯家，在北京老天乐服装批发市场做了一段时间的导购员，在工作中精通了服装的尺码、面料、版型、出货量等基本功，还学会了分析爆款。

薇娅在北京稳定后，她妈妈也到了北京，在她公司的对面开了一家服装店，她于是跟老板辞职，老板舍不得她走，问她愿不愿意上午在店里上班，下去帮妈妈，她同意了。

从此，她早上6点到11点在老板店里，中午到下午6点在妈妈店里，中午连吃饭都是火速。如此高强度的工作，不仅让她的能力飞涨，也让她适应了导购工作的基本节奏。

也是在那时，她认识了现在的老公、当时中国农业大学法律系大三的学生董海锋。后来她们在北京动物园服装批发市场租了一个六七平方的小店，开启了创业之路。

从一开店，她就知道了要在同质化中做出差异化，她经常把最小尺寸的男装买回来，用点心思搭配，让女生穿出一种痞帅的硬朗之气，还跟客户讲解穿搭技巧，生意很快火爆起来。

后来她们的店铺越做越大，却越赚越少，两人复盘了下，觉得还是货源的问题，于是决定自己开厂，找了五六个工人，可当时工人没有管理好，经常处于不稳定的状态，工厂不能按时交货，生意做不下去了。

之后，薇娅在迷茫时被朋友怂恿去唱歌，意外参加了《超级偶像》的选秀，还居然拿了冠军，并在赛后签约了环球唱片。

谁都知道搞音乐难赚钱，出名更难。而且薇娅也觉得做得太累，稍微尝试后便又回到了之前赖以谋生的服装行业中去了。

但面对网购对线下的冲击，客户一个个流失，她和丈夫觉得这样下去客户迟早都会走完，索性关了线下门店，专攻线上。

很多人的人生似乎都是这样，之前跌跌撞撞的一些尝试，看似毫无关联，实则都在为了最适合自己的那件事做准备，总有一天，这些杂乱的拼图猛然凑在一起，呈现出当下你该竭力做的事的完整图景。

比如薇娅，当导购时对穿搭的理解、开店时对顾客心理的谙熟和对行业的摸索、参加女团时对个人品牌的重视、在底层摸爬滚打对江湖冷暖的感知......现在看来，这些不就是一名优秀主播该具备的素养吗?

但那时候还没有直播这回事，薇娅的线上店搞得很不顺利，两年后还亏了200万，但她认定电商才是未来的主流。经过不断调整，到了2016年淘宝店才开始步入正轨。

在薇娅不断折腾她的淘宝店时，淘宝原来的图文内容生态也出现了困境，被微博、微信公众号、今日头条等内容APP不断围攻，与此同时，2015年王思聪等玩家入局直播，“千播大战”爆发，蒋凡开始考虑直播跟卖货结合的可能，于是开始投一点资源做淘宝直播。薇娅就是这时候开始尝试淘宝直播。

两者的命运就这样勾连在了一起。

2016年是淘宝直播的元年，对于那些没有商家合作，没有收益，或者说获得收益很慢的主播，他们就离开了。当时娱乐直播盛行，很多主播选择去做收益更快的娱乐主播了，而薇娅坚持了做电商直播。

淘宝直播前几年不怎么被人看好，每一年都被说到了天花板，但却越播越盛。

淘宝率先开辟了“直播+电商”模式后，短视频平台抖音、快手相继入局，2018年以来直播电商GMV保持高速增长之势。2021年，抖音主打兴趣电商，进一步加强店铺自播;快手突出信任电商，强化私域运营和对MCN机构的扶持。

易观发布的《电商行业洞察2021H1》数据显示,2018—2020年中国直播电商交易规模从1400亿增至1.06万亿,年增速分别为183%、161%。2020年直播电商主播从业人数也增长到了123.4万人。

乘着直播这艘巨舰，薇娅体会到了坐在风口上发力的感觉，跟李佳琦成为淘宝直播最头部的“一姐一哥”，他们的带货能力在今年达到了一个巅峰——仅仅一个晚上,就合计卖出189亿元,两人的战绩甚至超过了91%的A股上市公司一年的努力。

这样的造富速度，已经超出了“亿万富姐”的理解能力，但天、地、人三者合一，能够创造,也能够毁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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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造与毁灭

经历过飞速发展后，近几年社会对网络直播由好奇、热衷逐渐转向了有些烦感。除了直播购物经常发生的出现假货、维权困难等问题外，无论草根还是名人都去做直播，就像大街上充满了发广告传单、办会员卡的推销人员，未免让人心生厌恶。

今年，民众也逐渐认识到，其实所谓的主播也只是流通领域中的中间商，是在“撮合交易”。没什么科技属性，简直吃遍好几头：用着大平台的技术，拿着商家的货和坑位费，再加上佣金，打造着自己的个人形象品牌，靠着互联网人口红利赚到飞起，头部主播甚至能左右一个品牌的生死存亡。

而且，网络直播实际上也存在非常明显的垄断现象，资源和流量往中心聚集，互联网具有的规模效应、协同效应、梅特卡夫效应，直播也都有。

在网上增加一个客户几乎没有成本，这是规模效应;

协同效应源于品种增加所带来的的收入，以前的百货大楼也有这种效应，大楼建成后，入驻的商家越多，大楼利润越高，主播卖得品类越多，赚的也多，所以薇娅说“除了军火以外,其他都卖过”;

梅特卡夫效应相对复杂，简单来说就是，网络节点数越多，价值越高，这个节点不单纯是指用户，而是能互动的活跃用户。

更关键的是，靠着人口红利来赚钱，税却交得很模糊。

一般的网络主播收入主要来自个人工资薪金、劳动报酬。也就是说，网络主播

如何纳税，由主播和平台或商家的合作关系决定。多数主播与大多数公司员工一样，其个税靠平台或公司进行代扣代缴。也就是说，政策面对于网络主播的纳税责任已经进行了明确。

而头部主播的收入就很复杂了。来源很多样，有“坑位费”、打赏收入、广告收入等，且收入较高。所以，通过成立公司，将个人收入转化为企业经营所得来大幅度降低税负，成为业内“潜规则”。

而且，由于合作关系涉及多方并形式复杂，其收入信息往往比较隐蔽，极易发生偷逃税行为。

预计到2023年,中国直播电商市场规模将达到16594亿元。头部主播已经迈入高收入群体行列，如果放任其偷税漏税，很可能会形成“羊群效应”，造成国家税收大量流失，也危及行业良性生态。

在共同富裕的背景下，收入越高的主播越不怎么交税，这是整个社会不能容忍的。所以，“天”的因素已经慢慢偏离了头部主播。

而“地”的因素也始终在跟头部主播博弈。

一个是品牌方，品牌方当时为了销售，也积极参与了打造网络主播的热潮中去，然而，等主播们掌握了流量密码，反而能拿捏住了很多品牌方，跟品牌方讨要“最低价”，甚至左右一个品牌的火热和遇冷。定价权是品牌方不愿意被别人掌握在手里的，不然价格就乱了，可能吆喝了半天，最后赚了个赔本。

为了挣脱主播对品牌方命脉的掌控，近几年来，有实力的品牌方纷纷自己搞起了直播，数据显示，今年双十一淘宝直播平台共有超10万个品牌在自播间与消费者互动，其中43个品牌自播间成交额超1亿元，510个自播间超千万元。

很多品牌方也不愿意再把“全网最低价”给头部主播，薇娅、李佳琦喊出的“全网最低价”也变少了。

还有前不久的“欧莱雅事件”，发起了对超级头部主播的挑战，其他品牌方日后可能跃跃欲试，直播定价权及流量格局也会发生变化。

还有一方就是淘宝。对于淘宝来说，一方面希望借助头部主播的光环扩大影响力，另一方面又不希望超级主播给平台造成压力。

所以，近几年淘宝一方面是对中腰部主播给予流量的扶持，另一方面是鼓励商家自播，淘宝直播业务负责人甚至强调，商家应该从直播只是店铺营销的工具的观念中剥离出来，认识到商家自播应该成为店铺的业务。

那“人”的因素呢?

“人”首先是犯了一个最关键的错误，认为偷税可以蒙混过关。而且在行业野蛮发展时期，遍布这样的人，最近有千名主播补缴税款，而且税务部门内部人士表示，除薇娅外，还有部分头部主播没有披露，各头部主播一直在补税且越查漏洞越大，具体数据无法透露，但已知“数额惊人，至少几个亿”。

但相比其他主播，薇娅似乎在“人”方面似乎多做了一些，可能不会凉得过于彻底。

她和丈夫成立了“谦寻文化”，自己做起了MCN机构，标榜为“新内容电商直播机构TOP1”，主要业务包括孵化网红主播、短视频内容生产及投放、全域内容营销等。

而且与李佳琦只卖给客户产品不同，薇娅在广州有自己的工厂，自建供应链，整合工厂产能，把关品控、发货、售后等环节，且横跨服装、食品、家居、美妆等直播中提成最高的品类。

董海锋如今已关联28家企业：包括负责贸易的“谦选”、打造供应链能力的“谦品”、广告公司“谦合”、娱乐传媒“谦娱”......除此之外，二人还涉足私募股权投资领域。

她的这些业务之后会受到什么影响，还有待于进一步观察。但能明确的是，薇娅应该不会活跃在公众面前了，之前着力打造的明星形象也用不上了。

为富不税，可以休矣。

编者按：本文转载自微信公众号：商隐社(ID：shangyinshecj)，作者：齐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