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PP：眺在峰刃之上继续磨剑

巩胜利2015-08-20 10:39

【核心提示】：为期四天的谈判周五落下帷幕，12国未能就“跨太平洋伙伴关系协议”(TPP)达成共识。7月28-31日，美国、日本、澳大利亚等12个国家在美国夏威夷州召开部长级会议，就关税等方面的各条款进行磋商，但未能达成一致。现在TPP达成主要是以下5方面的阻力：在新药数据保护期、汽车业、农产品大米和糖业、奶制品行业、纺织品、知识产权保护等方面，12国的立场仍存在分歧。但参加此次会议的12国贸易部长们在结束会议声明中说：“我们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有信心，相信TPP能够达成”。参加会议的各国谈判代表希望在8月底前再启TPP谈判。澳大利亚贸易部长安德鲁·罗波认为，98%的谈判已经完成。主导TTP谈判的美国贸易代表Michael Froman在夏威夷新闻发布会上说：“我们已经取得显著进展，未来将致力于解决一些个别问题，以就TPP谈判达成最终一致”。

据8月1日日本共同社报道：提及日美希望通过在一个月内罕见地召开两次TPP部长谈判会议以争取达成基本共识。下次部长级会议的时间似乎设想为定于8月22-25日在马来西亚召开的东盟经济部长会议前后。但谈判能否达成妥协尚难预料。TPP已经到了奥巴马政府的生死关头，因美国2016年11月将迎来总统大选，而日本明年夏季也将举行参院选举，如果TPP谈判拖延到今年9月之后达成妥协，达成妥协而通过各国法律程序的可能性无疑将变数更多、更加渺茫……

对中国来说，类似当年加入WTO一样，加入TPP也是一柄“双刃剑”。最令人担心的是对中国农业可能的冲击波，因为TPP采用比WTO更高的市场开放标准，包括对农业和工业品在内的99%以上货物实行“零关税”。正是出于种种全球化考量，对于TPP，中国官方的态度是“中方高度关注TPP谈判进程并做出评估，同时也在和美国等主要谈判方保持信息沟通”。

此轮TPP主要问题有两个方面：一是市场准入。作为谈判中两个最大的经济体，美日在农产品和汽车零部件问题上仍未达成协议。美国要求日本放开大米等农产品市场，而日本则要求美国放开汽车零部件市场。美国要求设置每年17.5万吨的免税进口配额，而日本则表示最多为5万吨。此前双方商定免除日本出口美国一半汽车零部件关税，现日本又提出要10年全部免除汽车零部件关税。此外，澳大利亚威胁，如不把糖纳入市场准入谈判就不签署TPP协议。加拿大则坚持“供应管理机制”，对奶产品、禽肉等产品实行补贴保护、对进口产品征收高额关税。对此，美方大为光火，要求加方尽快“亮”出底牌。然而，今年10月加拿大将举行大选，执政的保守党在5月阿尔伯塔省选举中失利。如果加方做出让步，必定会失去这些行业老百姓的票源。要“江山”，还是要TPP，面对严峻选择，加政府回旋余地很小。另一方面，谈判的拦路虎还包括许多“边境内”问题，如知识产权、国有企业、投资争端解决、政府采购等。这些问题不仅攸关发达经济体利益，也涉及发展中经济体利益。作为世界上最大的专利生产国和最大的资本输出国、第一超级大国，美国为了实现其专利产品和对外投资最大利益化，对药品专利保护时限的要价，以及企业诉讼政府的规定，也让澳大利亚、新西兰等这些发达经济体难以认同，双方在这些领域的分歧从谈判开始就存在，迄今难以消弭。

此轮TPP的主要阻力在于：

(1)农产品大米及其，是TPP最艰难、最敏感的话题。日美两国从7月9日起重启相关事务级磋商。日本政府考虑除对美国外，还对澳大利亚设定作为维持大米高关税交换条件的免关税特别进口配额。这次在商定美国产大米进口配额的基础上，还将对澳大利亚设定相当于美国12%程度的配额。据悉，日本对进口大米征收每公斤341日元的关税，关税大幅高于大米本身的价格。美国则要求日本撤销上述关税或作出大幅下调。

大米、小麦、牛肉、奶制品和糖这五种产品被日本视为TPP谈判中的最敏感农产品,日本一直希望继续对这几种产品征收关税,以保护该国农民的利益。日本政府为降低对市场的影响，计划将进口部分用于储备等用途，但进口量的增加可能会加速大米的剩余。随着日美TPP谈判进入尾声，日本国内农户和农业团体希望保护农产品的呼声也愈发强烈。日本已向美国提议,计划对美国进口的大米设置5

万吨的零关税配额,并在10年或更长时间内逐步增加至7万吨。

目前，美国对日本要求每年20万吨的进口配额，而日本则仅愿提供5万吨左右。那么美日各退一步，大米12-15万吨的配额应该可以达成。并提高日本牛肉的低关税配额。

乳制品，政策也是一大难题。新西兰警告说，如果协议无法打破各国对乳制品行业的高度保护，新西兰将不会接受。新西兰贸易部长Tim Groser说：“乳制品通常是最后解决的一个、或者两个问题之一，因为长年累月下来该问题已经变得相当扭曲。”

同时,加拿大目前也不愿意就奶制品和禽类产品的市场准入作出过多让步。美国已有立法者表示,如果加拿大不愿意开放更多的奶制品市场,将不会支持将加拿大包括在最终的协议之中。斯科特认为,由于加拿大今年10月将举行大选,总理斯蒂芬·哈珀在此之前不大可能会就奶制品的市场准入问题作出重大让步。但是对于加拿大出口来说,与牛肉和猪肉产品相比,奶制品显得没有那么重要,最终加拿大仍可能让步,基本不可能被排除在协议之外。

★ 中国启示论：零关税农产品配额制是一种无法逆转的大势所趋。

(2)汽车。在汽车问题方面，谈判已“取得重大进展”。有关汽车方面的贸易纠纷，是在本周稍晚如疾风暴雨般出现的，主要分歧在日本和北美之间。日本希望把汽车生产巨头的亚洲供应网络完全整合到TPP框架内，按甘利明的说法是，“创造一个巨大的汽车价值链”，但这遭到了墨西哥这一全球第四大汽车出口国的强烈抵制，墨西哥与日本需要一个利益的平衡。

日本方面还希望美国取消对于汽车零部件的关税。作为谈判各方中最大的两个经济体，美国和日本仍未就关键的农产品进口关税和汽车贸易关税问题达成一致。澳大利亚贸易与投资部部长安德鲁·罗布表示，美国、日本、加拿大和墨西哥在汽车贸易关税及原产地规则方面均存在较大分歧。

★ 中国启示论：汽车整车与零部件关税，是中国目前最大的税制壁垒，需要中国大幅、超过50%以上的整体大幅度减少进口汽车整车关税来还利于民，汽车零部件零关税也在路上。

(3)新药数据保护方面的分歧则在于，美国制药商希望获得12年的保护期，但相比之下，澳大利亚提出仅有5年保护期，智利则认为根本不存在保护期。路透社援引非美国方面消息来源称，在新药保护期问题上，美国孤立无援，其他国家都站在另一边。该消息源还称，各方都没有松动的迹象，都坚称这是他们的“红线”。此外，在生物制药的知识产权保护期限方面，美国与其他TPP成员也未达成一致。知识产权问题是这次谈判中最棘手的问题之一。7月30日的部长级会议由于各方在知识产权问题上分歧推迟了三个小时。开谈后，因为争执不到一个小时就中断。7月31日是这次谈判的最后一天，各方就药物专利的谈判仍然难分难解，最终协议并未达成。

知识产权谈判的一个重点是有关新开发医药品的专利保护期限问题，拥有众多大型制药公司的美国主张设置12年的较长保护期限，而澳大利亚和其他新兴市场，则寻求开放专利数据，将专利保护年限缩短至5年，以加快廉价基因药品的生产。

★ 中国启示论：新药没有保护期是不可能。对一个大国来讲，有知识产权的必然保护将带来国家及知识产权的滚滚财富;对一个个小国来讲，不仅没有市场幅度的占有率、也没有产出工序的宏大占有量，在TPP会员国中那么美日市场是决定的因素，中国市场是全球首屈一指的，从知识产权保护和大市场上来讲，都是一个双赢的全球大环境。

(4)此轮TPP谈判，目前剩下一系列难点有待突破，涉及市场准入、国有企业改革、知识产权规则、劳动力条款、环境保护以及投资者国家争端解决机制(ISDS)等关键内容。

此次TPP有关投资人与地主国间争端解决条款(ISDS)：参与谈判人士指出，澳洲等国担忧造成企业相继控告投资地主国且危害国家主权等，反对纳入ISDS。鉴于此，各谈判成员国刻意就以下内容进行了检讨：1)、 ISDS条款之控诉期间限于一定年数;2)、明显无法律依据之控诉，将迅速驳回;3)、如适用ISDS相关条款，将公开相关资讯，以达到透明化。

★ 中国启示论：美国欧盟已经没有超大型国有企业垄断问题了，中国是早晚要解决的问题。投资者国家争端解决机制(ISDS)，投资者可以在国际大环境下告国家政府，这几乎是中国投资游戏规则无法绕过的“死结”。未来中国要否加入TPP行列，是中国成为加入TPP成员的核心之阻。

(5)知识产权保护。有消息人士透露，此轮谈判还将讨论对侵犯版权和商标的行为制定最低处罚额度，以促进对知识产权的保护。TPP谈判方还计划将版权保护期限统一设置为70年。

★ 中国启示论：过去中国，是知识产权泛滥最严重的国家了，一旦建立起知识产权保护规则，中国也很可能成为全球最大受益国，除了中国庞大人口的基数支撑之外，知识产权受益、攸关中国知识产权保护的广度与深度、幅度，成为全球最大知识产权大市场和受保护大国。TPP要解决的“矛与盾”，下图①：

TPP：眺在峰刃之上继续磨剑

7月28-31日的TPP部长级谈判未能达成协议，这对美国总统奥巴马来说是个打击，后者希望以TPP作为在亚洲的经济武器，并希望藉此平衡中国在亚洲地区的影响力过去6个多月里，奥巴马一直致力于推动协议的达成。本次会议无论谈成多少都不会立即签字，因为参会各国需要本国先立法。奥巴马政府曾计划尽快完成TPP谈判，并在年底之前将TPP协定送交美国国会批准。由于美国总统在签署贸易协定之前，还需要提前至少90天通知国会，TPP谈判完成时间延后意味着美国国会对TPP协定的审议程序很可能会拖到2016年初，将不可避免地受到美国总统选举初选阶段选情的影响。美国智库战略与国际问题研究中心的资深顾问欧内斯特·鲍尔说，如果美国国会不能在2016年一季度之前批准TPP协定，那么奥巴马政府任内批准TPP协定的希望就会很渺茫。

12国会后联合简短声明称：贸易部长和谈判官员承诺在本次会议基础上保持密切联系和加强接触以寻求共识，努力将本周取得的成果正式确定下来，同时继续就少数悬而未决的议题进行磋商，为结束TPP谈判铺平道路。声明强调说，各国贸易部长比以往任何时候更有信心正接近达成协议。

● 此轮TPP谈判，将原已经达成80%领域，提高完成了协议谈到98%。但会议绝大部分取得妥协的内容与细节仍然绝对保密，有研究国际规制30多年经济学家判断认为：此次TPP谈判则意味着，可能有震惊全球的“颠覆性重大突破”。

● TPP时间“节点”的考量美国明年11月份将迎来总统大选，日本明年夏季也将举行参院选举，如果TPP谈判不能在8月前敲定协议文本，有可能致整个谈判或将告吹。按美国法律程序规定，美国国会对TPP要有90天审议时间，如果审议时间拖延到明年，协议很可能没有时间进行会不了了之。因为明年11月开始是美国大选年，届时国会议员将无暇顾及TPP。这一拖恐怕不是几个月，而是一两年，等待下任总统与否的事，TPP很可能就此失去达成的机会。而日本经济财政政策担当大臣甘利明则透露，谈判各方应在今年8月底之前再次举行会谈。美日希望在一个月内举行两次TPP部长级谈判，以期达成基本最终共识，下次部长级谈判时间计划定于8月22日至25日在马来西亚召开的东盟经济部长会议前后举行。经过5年多的谈判，TPP谈判已进入各方亮底牌的最后冲刺阶段，更是美日主导的全球经贸规则根变、颠覆性的“开天”之作。

有研究国际问题超过30多年经济学家8月1日晚评述道：美国政府不愿让步，是因为奥巴马政府没有打算这次谈成，是演给美国民众和国会看的，用此来抵消、排除和降低美国公众对TPP谈判成果的预期和阻力，使得TPP谈判协议更加容易在美国会及两院通过、不致遭致更多的“反对力量”。

美国与日本主导的跨太平洋伙伴关系协定(TPP)最后失利，这次谈判无果而终，显现了、这标志着不管是美国还是日本两国对TPP牵引力的不足、对国际事务主导权的削弱，舆论普遍认为：TPP谈判无果而终将重创美国与日本的对中国战略。

TPP谈判原则上希望消除所有国家间的关税，通过逐次达成事实上、最终零关税。参与TPP谈判的12个国家中一直没有中国。这些国家包括澳大利亚、文莱、加拿大、智利、墨西哥、新西兰和秘鲁，还有日本、马来西亚、新加坡、美国和越南。

中国国家商务部新闻发言人沈丹阳日前表示：中国对有望于年底达成的TPP乐见其成。他表示，尽管TPP有关各方在包括市场准入、知识产权保护和国有企业规则等方面仍存在分歧，但由于美国国会近期通过了贸易促进授权，普遍认为，TPP已进入最后冲刺阶段，年内达成协定存在可能。由于认为中国被排除在TPP谈判之外，有分析认为，该协定的达成将给未来中国对外贸易带来重大冲击。对此，沈丹阳予以否认，“可能会有微微的影响，但不会有重大影响”。

● 对于中国当下最有利的选择是：(1)下一步应该谋求积极投入中美BIT(中美双边投资协定)谈判成功，将谈判焦点集中在负面清单内容中被排除的产业，这将会把中国推向一个更好的位置加入TPP谈判，并且使中国作为一个与他国平等的合作伙伴;(2)9月“习奥会”，谈成人民币国际化、纳入国际货币基金组织SDR篮子货币，使人民币能进入国际货币成为第5种国际货币，使人民币进入国际货币流通体系。这将给中国带来金融、货币巨大的积极向上有利全球的利益和持久的恒动力，同样也会给各国与国际经贸的大环境带来更大契机;(3)中美双边投资协定BIT已经谈了7年多，历经了19轮谈判，商务部6月12日表示，中国和美国在最新一轮BIT谈判中，首次交换了负面清单出价，并正式开启负面清单谈判。倘若中国与美国BIT谈判成功了，那就可以顺利接续、兼容TPP、TTIP、TiSA《服务贸易协定》等新国际规制、国际新秩序。

中国需要有相应通达国际货币体系的机构才能保障和说服全球投资人民币是可以被信赖的。人民币需要真正全球来被交换，汇率不被干涉，同时需要透明能让全球看到阳光化的股票市场。近期中国政府强力介入制止股灾的行为，证明中国在建立完善金融体系方面依然有很长的路要走。中国也应该向全球的“法治国家”那样。更重要的是，中国需要让经济持续发展，让人民币持续保持向全球的张力和魅力。

如果中国达到上述所有要求，多极的全球货币体系会在理论上将让全球经济更加稳定。中美两国都会通过采取稳健的货币与财政政策彼此竞争，例如让各自的货币更具吸引力。美元“特权”将成为格外的责任。但这也有新的风险——“给摩擦与意外提供更多空间”。如果美元的地位受到质疑，下一次金融海啸、经济危机来临后，该去哪里寻求避风港可能会带来更多货币选择和不确定性。

● 近百年以来，从美国1929年爆发的“大萧条”再到2008年爆发的全球第一次“金融海啸”，如此大灾难同样还会发生吗?虽然美元现在拥有巨大的优势，但华盛顿的政治僵局可能正在消解这种优势，就像作为储备货币让美国过度使用制裁一样。然而，更多在于中国的政策，关键在于中国的金融体系要像美国那样完善、开放与受到信任。这需要长期的计划，但中国会通过一些特定的政策加速这一变化，例如最近降低了外国投资者进入该国股票市场的门槛。

中国，5年前开始推动人民币国际化，中国的速度令全球刮目相看、印象深刻。中国的跨境结算在2009年还没有以人民币的方式，但这一数字去年达到22%。人民币是现在国际支付中的第五大货币。国际货币基金组织正在考虑让其加入特别提款权。但现在，人民币依然远远未达到能挑战美元的地步。目前，人民币在全球舞台上还是一个小角色，到2014年占了全球货币总量的仅2%，但在20世纪初，美元也是这样，到如今美元占了全球货币总量超过了60%。

TPP，磨砺五载，依然驶不出港湾、实施未来半个世纪——国际典籍，高屋建瓴，没有敌人，赢取大家的共识，不让历史存疑之结，是该让60多年中国国际关系深刻学习、理论、实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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