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E退出 美国还没准备好

到2014年2月，美联储QE已经每月缩减至200亿美元。美元基准利率为0.01-0.25%，为历史之最，是占超过全球交易支付货币超过65%美元实施了五年多的货币利率政策;欧元基准利率也是0.25%;人民币基准利率约为6.2%左右(作者注：人民币实施的是全球绝无仅有的“双轨制”利率，国有大银行与中小银行实施不同的货币基准利率);日元基准利率为0.01-0.10，是今日全球使用货币贷款、存款成本最低的一种国际货币。人民币是G20国家中使用成本之最、第一高的货币，人民币基准利率是美元近30倍。人民币基准利率，自中国金融货币改革开放以来，从来没有将基准利率调整到6%以下过，不要说零利率了，就是3%的人民币基准利率也足以让人民币万劫不覆。就是全球主要国家(指G20个国家之比)与人民币的根源冲突，也是中国货币与全球主要国家最大的经贸悖论。

美国终结三轮QE、常态化货币政策必须走三步：(1)完全退出每月购买850亿美国国债;(2)放出美联储购买的美国企业债券;(3)基准货币0利率开始回升提高，设法回收超量美元(但值得借鉴的是：日本长期使用0利率国略、超低货币成本，也没有遇到任何麻烦与负作用)。但最起码，全球唯一超级大国在终结QE理论构架与实践实施上都没有准备好，就象中国上三峡世纪工程，上马容易，而让三峡工程退出还没有任何人来准备、与三峡工程退出还没有准备好一样，退出QE美国也没有任何准备实施方案一样。

说穿了，美国要真正终结QE：可能需要3-5年时间磨砺、反复才能逐渐退出到位，才能全身而退出0利率，这是因为第一次全球金融海啸就用了超过五年时间，而美国1929年的“大萧条”则用了近10多年时间、二次世界大战的强劲市场需求，才使经济得以恢复元气、开始正成长。

(A)、舵手行将离去，不弃宽松货币政策

美国东部时间1月3日晚，美联储(美国联邦储备委员会，Federal Reserve Board，中文简称美联储，英文简称Fed。这个系统主要由联邦储备委员会，联邦储备银行及联邦公开市场委员会等组成)主席本·伯南克(Ben Bernanke)周五在费城举行的美国经济协会论坛上发表了可能是其任期内最后一次重大讲话，他指出尽管美联储已经缩减了债券购买计划的规模，但并不意味着该行有关将保持高度宽松的政策立场的承诺有所减弱。伯南克强调，缩减QE并不意味着改变其宽松货币立场。伯南克表示，美国经济复苏动能今年会加速，因为最糟糕的影响因素已经消褪。他重申美联储将维持低利率，并表示，尽管美联储于2014年1月起开始缩减QE，这并不意味着联储宽松货币政策的立场改变了。只要经济需要，美联储将保持高度宽松的货币政策。

伯南克在此时发表讲话中对未来2014年美国经济前景作出了乐观的预估，但同时指出不能高估住房市场、金融市场及财政政策等方面的好消息所将带来的影响。他重申，从整体上来看，美国经济复苏进程“明显仍不够彻底”。美联储12月18日决定缩减其所谓“量化宽松”的债券购买计划规模，从每个月购买850亿美元债券减至750亿美元，此举在某些市场人士看来可能令人感到意外。美联储当时指出，促使其作出这一决定的因素包括就业市场和经济增长均表现强劲等。这一决定标志着，美联储在该行历史上所进行的规模最大的货币政策实验开始走向终结。

但美联储的这一决定“并不意味着在必要情况下维持高度宽松的货币政策立场的承诺有任何减弱”，伯南克在1月3日晚于费城召开的美国经济协会(American Economic Association)论坛上这样说。他指出，实际上这一决定“所反映的是，我们在2012年9月份开始实施当前资产购买计划时所设定的目标已经取得了进展，即就业市场前景取得重大的改善”。

(B)、QE退出，“0利率”不会退出

1月4日(星期六)这一天，美联储空前罕见展开系列政策攻势(就相当于中国最高层“密集调研”)，其主要官员讲话时间安排：1：45，费城联储主席普罗索讲话主题《关于实现零利率环境的过度》;2：00，美联储里奇蒙德主席莱克在美国港口城市巴尔的摩发表就“经济前景”演讲;2：15，美联储理事斯坦就讨论“银行业的固定收益投资角色”讲话;3：30，美联储主席伯南克就“此前、当前和未来角色的转变”发表演说，并安排记者问答环节;23：15，以色列央行前行长费希尔将主持一次专题研讨会。费城联储主席普罗索、美联储货币政策委员会FOMC副主席、纽约联储主席杜德利(William Dudley，是美联储第3号人物)，明尼阿波利斯联储主席柯薛拉柯塔和波士顿联储主席罗格林将与会，探讨美国的新货币策略。美联储高官如此密集见光、发表论说前所未有，目的就是确定美元超宽松货币退出时，美国及各州怎样实施更科学、合理、有效的货币政策。

美联储的三号人物、美联储货币政策委员会FOMC副主席、纽约联储主席杜德利等于在告诉世人，美元以来QE的鼻祖——美联储的高官也不确定已经满五周岁的美国QE怎么发挥退出或继续的作用。Dudley在2014年美国经济学会/美国社会科学联合会(AEA/ASSA)年会上讲话称：我们还没有开发完善的宏观模型能将现实的金融领域结合起来;我们还不完全了解大规模购买资产的项目怎样放宽金融市场的环境，还有许多争议……;是它购买对私人投资者的投资组合产生了影响，还是它充当了发出信号的一个主要渠道?到2013年11月下旬，美联储的QE已问世已超过五年时间(作者注：由于先前“次贷危机”是2007年8月开始，导致全球第一次金融海啸于2008年9月15日全面爆发)。杜德利认为，在现阶段，清楚地沟通政策意图，变得极其重要，因为美国当前真正的问题“不是今天有什么发生，而是未来会发生什么”。杜德利讲话的前一日，美联储即将到位掌门人伯南克也在AEA/ASSA上发表讲话。

2008年的11月24日，美联储宣布购买6000亿美元的机构债券和机构MBS，QE1横空出世。此后美联储陆续推出了三轮QE和两轮OT(扭转操作，operation twist)。最新的一轮QE3和它的加强版让美联储每月购买资产规模合计达到850亿美元。有学者估算：三轮QE跨越五年时间的实施，美元释放超宽松货币累计超过5万亿美元天量。

2013年1月24日，美联储首次公布其资产负债表规模突破3万亿美元。到了这一年年终的12月下旬，在美联储迎来百岁华诞以前，这家美国联邦央行的资产负债表迈上4万亿美元大关。虽然美联储从去年5月起就放风要开始缩减QE，但直到201312月18日的年最后一次FOMC会议才确定正式开始缩减QE，要从今年1月起将月购资产规模减少100亿美元。

如当年格林斯潘离去的历史一样，伯南克毕竟是将离去之人，2014年之际的美联储却在千方百计、千回百转、寻找人类至今所有可能的契机、战机与危机，来捕捉、实施未来美元“会发生什么”的一切可能……这就告诉全世界，契机与危机都与日并在，财富与灾难都天下盛满，237年美国及美元何去何从都一直没有答案。

(C)、伯南克不定论，明天会发生什么才是根决之道

此外，费城联储主席普罗索将多次发表讲话。在2014年，一贯高调反对美联储购债计划的达拉斯联储主席费舍尔(Richard Fisher)和费城联储主席普罗索(Charles Plosser)将在FOMC获得投票权。而最后需要关注的将是以色列央行前行长费希尔(Stanley Fischer)的讲话。此前有传闻称，美国总统奥巴马(Barack Obama)考虑任命费希尔为美联储下一任副主席，以接替即将在1月底担任美联储下一任主席的耶伦(Janet Yellen)。

自2008年9月15日全球金融海啸以来，美联储一直都将基准利率维持在接近于零的水平，旨在刺激美国经济从2007年至2009年之间的衰退周期中复苏。此外，美联储还先后实施了三轮大规模的QE行动策略购买债券计划以便压低长期利率、投放更多的货币，从而使其资产负债表规模增长了三倍，达到4万亿美元左右。在美联储这种非同寻常的印钱措施的帮助下，美国股市连创历史新高;而与此同时，这种措施在外汇市场上则引发了剧烈的波动，其中包括去年新兴市场货币下跌等，当时投资者预计美联储将在去年底以前开始缩减量化宽松规模。

有关美国经济前景，伯南克则指出目前美国失业率仍旧处于7%的较高水平(预估12月约为6.8%左右)。他说道，长期失业的美国人数量“仍旧异乎寻常的高”。但他同时表示，“金融市场状况已经有所好转，住房市场的平衡性有所加强，财政紧缩状况也已有所减弱，再加上(美联储将)继续维持宽松的货币政策，所有这些因素加在一起，对未来几个季度中的美国经济增长来说是个好兆头”。失业率，是美国自1929年“经济大萧条”以来决定货币策略的第一要件。

但伯南克还补充道：“当然，如果说过去几年中的经验教会了我们任何东西的话，那么就是我们应对自己的预期持谨慎态度”。伯南克曾在上个月表示，在今年大多数时间里，如果就业市场的增长表现能继续与预期保持一致，则美联储很可能将以“缓慢而有节奏的”步伐来缩减资产购买规模，并预计该计划将在2014年底完全终结。也就是说：美国逐渐退出超宽松货币政策，将用2014年这一年时间来加以把握。伯南克在位美联储主席服务过美国小布什、奥巴马两任总统，他将在1月底离职，由现任美联储副主席珍妮特·耶伦(Janet Yellen)接替他的职务。

现在美联储第二号人物、2月1日后的第一号耶伦表示“强劲的经济复苏，最终将使得美联储能够削减货币刺激以及对国债等非传统政策工具的依赖。”耶伦在讲稿中称。“我相信，在目前的阶段，支持经济复苏是回归更正常货币政策的最可靠途径”。在为听证会准备的3页纸的讲稿中，67岁的耶伦表示，美国的失业率依然“太高”，反映出劳动力市场和经济依然“远远低于”潜能和发展的动能;她同时表示，通胀有望继续保持在美联储设定的2%的目标上限以内。与此同时，耶伦也强调了一些经济取得进展的领域，比如房地产市场“似乎已经出现转机”，而汽车行业也取得了“令人瞩目的复苏”。然而，要使得美国的金融体系更加安全和稳健，美联储还有很多“重要的工作要做”。

就在耶伦的证词披露当天，她现在的老板伯南克也发表了公开讲话。伯南克承认，在他掌权期间，美联储没能完成双重使命，即兼顾就业和价格稳定。尽管通胀得到较好控制，但到2013年末，美国失业率依然高达7%左右。“我们没能两者兼备”，伯南克表示。看2013—2014的QE转换之际、现阶段，还需要继续提供支持QE实施，以防“通胀率过低”。美联储推行QE的一大原因，就是防止通缩、增加失业率提高。在耶伦的书面讲稿发布后，美国股指期货应声走高，而美国国债收益率则稍稍走低。乐观的情绪蔓延到亚太市场，日本、韩国、印度等亚太主要市场当天都收高，日本股市涨幅接近2%，这就是说，全球市场依然希望QE延续、不要急于退去。

到2013年1月24日，美联储首次公布其资产负债表规模突破3万亿美元。到了这一年年终的12月下旬，在美联储迎来百岁华诞以前，这家美国联邦中央银行的资产负债表迈上4万亿美元大关。虽然美联储从去年5月起就放风要开始缩减QE，但直到2013年12月18日，在FOMC2013年会最后一次会议上才确定正式开始缩减QE，要从2014年1月起将月购资产规模减少100亿美元。美联储自2008年末调降银行间隔夜利率至近零利率水准(基准利率)，并实施一系列规模购债行动，将美联储管理的资产负债规模扩大到至今的超过4万亿美元。

1月6日(美国东部时间，北京时间7日)美国参议院以56：26投票结果通过对耶伦出任美联储主席的提名;耶伦为美联储100年历史上首位女性掌门人——耶伦时代来临; 耶伦上任之际正值美联储开始缩减购债之时;奥巴马还需填补其他几个美联储7人委员会委员中其他职位空缺。这是美联储2013年12月18日决定缩减QE购债规模并制订了行动的第一步，但耶伦治下的美联储仍将有充足的回旋余地。如果经济复苏停滞或没劲，她可以等一等再进一步削减购债;如果就业市场意外强劲，她也可以加快削减购债步伐。预计奥巴马将提名前以色列央行总裁费舍尔(Stanley Fischer)接替叶伦担任美联储二号人物副主席。费舍尔是美籍以色列人。但还至少需要找到填补美联储七人委员中的两个空缺。一个是美联储理事杜克8月离任后留下的空位，另一个是预计拉斯金不久后赴财政部就职而产生的空缺。

有从事国际经贸规制研究超30年著名经济学家道：始于2008年10月开始的第一次金融海啸、美联储采取了三轮QE1、QE2、QE3超宽松货币政策，挽救了美国经济及未来，跨越了五个多年头的实施，释放出超宽美元松货币至少超过5-8万亿美元天量之巨(1939年9月1日—1945年9月2日进行的第二次世界大战，耗资4万多亿美元付诸流水)，一如当年格林斯潘离去时一样，伯南克毕竟是即将离去之人，伯南克(他只完成到2014年1月31日之前的历史使命)所处的今日世界要比格林斯潘时代要繁杂艰难成百、成千倍。2014年美联储正在千方百计、千回百转、以一切可能寻找人类至今所有可能货币正常化契机、战机与危机遏制，来捕捉到实施未来美元“会发生什么”的一切可能……这就告诉今日世界，契机与危机都与日同在，财富与灾难都天下盛满横行，237年美国及美元不曾有过QE会怎样发芽、开花，结什么果……2014年已继往开来，就让我们看看有100年经历的美联储是怎样对绝无仅有QE的路向、策略、攻防路径……

第一是失业率，第二是通胀率，这是美联储决策下药的两大轴心。

令天下世人震惊不解的是：这次美国金融海啸投放了举世那么多、最大的货币量，却没有任何通货膨胀显现，这些超宽世松投放的货币都去了哪里?一但这实施了五年多的巨量超宽松货币届时杀出来美国、全球又有会怎样?历数美国经济危机爆发、特别是1929年的“大萧条”样板来看，危机延续了八年多(连续负增长为标志，后来是1939年因第二次世界大战爆发，全球商品庞大供需求(包括战争军需供应)致美国经济迅速复苏……而美国这次要终结QE，恐怕要用去耶伦任期内3-5年或更多的时间，是一场持久战，且这场经济危机“持久战”没有发达国家以往治理“通货膨胀”为目标的历史经验。

(D)、〖附录〗：QE退出，使金价再现黄金时代

特别值得研究的是，2013年是全球黄金的噩梦，是21世纪以来跌幅最衰的一年。自黄金200多美元上方升至1920美元水平，就是因为投资者担忧庞大的美国债务将会导致纸币泛滥，以及部分债务货币化。即便债务货币化实现，许多投资者也担心政府通过零利率的手段，人为制造的经济“复苏”景象，会带给股市、债市和房市带来泡沫。很简单：超级大货币少了、退潮了，方显出金色，正所谓“吹尽黄沙始到金”就是这般原理。

与之相反观点则认为：正是通过吹大上述泡沫，从而形成消费泡沫，交出靓丽经济数据的同时，来帮助政府大量削减赤字。这才是黄金在2013年出现大幅修正的本质原因。据预计，美联储开始削减QE，很有可能将导致长期利率飙升，资产价格下滑，经济复苏抑制。进一步的结果是，经济重返衰退加剧，政府赤字变得遥不可及不可控制，美联储将不得不重新启动更大规模的宽松政策。

“黄金纯粹非货币，但货币天然是黄金”。它集美观、稀缺、工业价值、易切割等资源有限、难以生成特性于一身，即使人类经过5000年历史长河的不息考验之后，这也是当代全球第一财富聚集地华尔街大多数人还不能真正理解黄金，他们给出错误(黄金)预测的根本原因。“这些投行顾们完全没有意识到一项简单的哲理：黄金本质没有改变，改变的是计价货币。因此，黄金的购买力永不会变。而当一国货币的购买力下降之后，黄金就会当然浮起来、上涨”。

实际上，自2013年12月18日美联储宣布削减QE购债规模后，美元并未显强势，相反欧元表现相对强劲。这意味着投资者对于美元的长期强势没有形成一致预期，美国股市长达一年以上的牛市或将面临重大调整，黄金在跨年之夜下探至1200美元下方后快速反弹，正是部分投资者撤离股市而拥入黄金市场的一个重要信号。耶伦与伯南克都是坚定“鸽派”治理金融海啸的中坚，要考虑长期低利率政策导向仍然符合美国的战略利益。因此，过快退出QE削减购债规模显然并不符合耶伦对于超常规货币政策一贯表态以及美联储货币政策的调控目标。

若QE真正要退出、走向正常化美元，那么2014及未来，黄金将会是洗尽铅华、将再现金色繁荣的一年。到2014年底，黄金价格将有可能再上1600美元/盎司附近。人类的未来毕竟是一个个金色的岁月……